1993年,我49岁,事业有成,感觉自己很幸福。我出身低微,历经了长期的苦难。我在农场里长大,追赶过奶牛,捆过干草。夏日漫长的日子里,我光着脚在长满甜菜、豆角的长土沟里走来走去。
少年时,我的父亲得白血病去世了,剩下我母亲和6个孩子照料庄稼和牲畜。我是长子,所以辍了学经营自家农场。当时发生这种事的时候,大家都是这么办的。60年代早期,我的兄弟们渐渐长大了。我觉得需要离开土地,追寻“大城市”的精彩生活。我在刚刚起步的有线电视行业奋斗。我居住的社区只有两个电视频道,一个是右派的,另一个是左派的,所以我们获得的信息非常偏颇。我很快发现电视行业的未来属于有线电视。我立刻热情地投入其中,多次策划、组织市场营销活动,成功地将有线电视带到蒙大拿州(Montana)各地人民的生活中。为了给名个家庭铺设有线电视系统,我还爬过电杆,钻过孔,打过接地棒,也铺过线。
为当地一些有线电视运营商工作几年后,我被丹佛(Denver)家公司聘为全国市场总监。这家公司很快成长为美国最大的有线电视运营商。后来它被AT&T收购了。1972年,我开始自主创业,专门开发有线电视系统,研究广播电视和微波通信工程的性能。公司成为美国国内最大的有线电视营销及安装服务提供商。在全国各地,有一帮信号接收器安装工为我们工作。当一个镇或者一个市批准安装有线电视系统后,我们就派出4个到100个安装工人。他们会走遍这些地区,给每一个想看有线电视的人做安装。然后他们会到下一个镇,如此重复。那些年里,我们在全国各地一共给数百万家庭安装了有线电视。在互联网出现之前,我协助开发了有史以来第一个线缆调制解调器,通过个人电脑将新闻从新闻社传播到世界各地。我也立即参与到有线和无线通讯行业的早期规划和市场营销活动中。我和创办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家庭影院频道(HB0)和其他有线电视网络的顶尖人物一起工作过。
我是一个事业相当成功的人,过着优越的生活。在科罗拉多州(Colorado),我拥有面积5000平方英尺的山顶别墅,可以360度俯瞰丹佛,眺望落基山脉(Rockies)。我的别墅里面全是艺术品和其他任何用钱可以买到的东西。1993年,我的美好生活崩溃了。在我做完牙齿根管手术之后,肝脏发生严重脓肿。80%的肝脏严重坏死。我全身都感染了,所有器官都不能正常工作。我觉得医生也没什么办法了,他们建议我安排后事。
但是,一个年轻的外科医生告诉我,如果动手术把我坏死的大部分肝脏摘除,可能有一丝微弱的希望活下来。他没给我带来多大希望但这是我唯一的出路。我同意了。在医院度过28天痛苦的恢复期,使用了许多物理疗法之后,我可以出院回家了。我开始慢慢地恢复健康。大概3到4个月后,我可以走完几条街,6个月后,我才能走完1英里。奇迹的是,9个月后,我的肝脏长回到它原来的大小了。
寻找目标
在漫长的恢复期间,一天早上我醒来,看看窗外,发现天空碧蓝,树木绿意盎然。我以前从来没这么觉得过。那一刻,我感觉到自己重焕活力,和以前大不一样了。我突然意识到,我的房子和山并不真正属于我,而我却属于它们。我以前的生活完全变成了照料我的财产。可能为了炫耀我有多么成功,我的整个生命都花在积累财富、管理财富上面,不停地想多挣些。我意识到,我已经自己把自己变成财产的奴隶了。当时,我决定解放自我,给我的生活寻求物质财产之外的东西。“我再也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了。”我大声对自己说。“我想要不一样的东西。不管我还有多少时间,我希望它是有意义的,有目标的。”我给孩子们打了电话。他们都长大了,分散在全国各地。我叫他们回来拿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你们不拿的东西,我会全部送人。”我说。
我把别墅卖了,把公司卖给我的员工。我出去买了个野营旅游车,打包少量的生活必需品,就开着上路了。接下来4年,我开遍全国去寻找自我,寻找我的使命。我在各地和孩子们一起待了很长时间,不过很多时间里,我什么事情都不做。随便开到一个地方停下来,等
着看有什么东西会出现。1997年的一天夜里,我在佛罗里达州(Florida)的凯拉郭(KeyLargo)停留。我有些焦躁不安。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什么东西都没有出现在我眼前。到目前为止,我已经在同一个地方待了几个月。我坐在那儿凝视海湾,找寻一个指引。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回到旅游车里,我脑海中蹦出一些词语,我不自觉地把它们记在一张纸:“变成一个相反的电荷。”
哦,在我看来,变成一个相反的电荷(变成负极)就是出去插人,把人插起来,给人“充电”。我迫不及待地想去搞些戳人的事。
然后我记下的第二件事是“现状就是敌人”。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我确实不满意自己的现状,不满意自己什么都没做。这些就是全部想法了。我把它们记在一个黄色写字板上。出于某种原因,我把写字板保留着。我完全不知道这些词语有什么真实含义。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我脑袋里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地球想告诉我一些事情,不过我不知道内容。但是我感觉有什么紧急的事,而且我清楚自己必须往西面去寻找答案。我驱车前往洛杉矶(LosAngeles),感觉这个城市太疯狂了。然后又开到图森(Tucson)和凤凰城(Phoenix),这些地方给我的感觉都不对。所以我调头往北,急急忙忙在晚上10点赶到赛多纳(Sedona),在小溪旁边一个野营旅游车停放点停了车。第二天早上,我望了望窗外。大地的美让我沉醉。那美景诉说着我的根,我在蒙大拿州农村成长的经历。那时,我接触了印第安人的文化,他们强调和大自然的联系。
我对自己说:“我要留在这里,直至找到我寻找的东西。”于是我大概停留了2年。我结交了很多当地的艺术家和画廊老板。我习惯找点事做,所以花了大量时间给小镇很多美术馆装上颇有艺术感的灯。1998年的一天,我的灵感爆发了。我当时正坐在公园长椅上,看着一队乃至世界各地的游客走过。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某一个时刻我关注起这些不同的人脚下都穿着什么。我看到这些跑鞋大多都装了厚厚的橡胶底或塑料底。我也穿着这样的鞋。我突然天真地想,这些人–包括我–和大地绝缘了,和我们脚下的大地表面的电荷隔绝了。我开始思考静电。我好奇,如果像这样和大地隔绝之后,会对健康有什么影响。不管怎样,这个想法才刚刚蹦出来,我不知道答案。我回想自己在电视、电缆行业多年的经历。在有线电视出现之前,电视画面一般会出现斑点,也叫“噪点”,或者有很多“雪花”、线条和其他各种电磁干扰。如果你年纪不大,没有相关记忆,那你可能也熟悉开车经过电线时,收音机受到干扰会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在有线电视行业,每个家庭的有线电视系统必须全部接地,加防护罩,以防止外来电磁信号和电磁波干扰电缆中传递的信号。这样你可以给观众提供良好的信号和清晰的画面,防止有线系统里面的信号流失到周围环境中,干扰警用广播和普通广播电视信号的传输。电缆由铜导线、隔绝层和外保护层组成。保护层和地球通电。它接了地,所以地球既可以接收也可以吸收电子,防止电流变化造成的危害。所有的电缆系统都必须接地,和地面保持相同的电势。
什么是静电放电?
静电不过是我们都经历过的电火花或小电击,例如,当我们在地毯上走过,碰到一个金属门把手(见下图)时,或者滑过汽车靠垫时出现的电火花。不是件大事。
不过,在某些行业中,静电很重要。几个世纪以前,军队必须使用静电控制装备防止储存的火药着火。现在,石油业也需要类似的装置,随便一个火花都可能引发爆炸。在当今的电子产业里,静电放电会损害敏感的电子元件和芯片,每年造成数十亿美元的损失,静电放电现象影响产量,增加生产成本,影响产品质量和企业效益。
随着防静电腕带、鞋、导电地板等电子产品生产商常用的产品出现,一个全新的防静电产业出现了。这些措施用来隔绝潜在的有害电荷。
图:手指接触门把手,出现静电放电现象。
开始冒险
我当时还毫无所知,不过我的生活就要走向全新的未知方向了。
在未来十多年里,我所有的工作时间几乎都花在这上面。
一切均开始于一个简单的问题:我们都穿胶底鞋,和大地隔绝了这会不会影响健康?那时我对健康问题特别在意,因为早前背部手术后,我的背一直很痛。我从来没睡过安稳觉。我睡前、早上起床时都必须吃艾德维尔(Advi1)止痛药,才能挨过一天一夜。我也吃其他止痛药,视疼痛的程度而定。
我知道人体是导电的,电流可以顺利流通。你不需要懂电也能明白生活中的常识。只需在一个很干燥的天气摸一下门把手,你会看到或者感觉到有电火花。人体始终带有静电。当你坐在铺着纺织物的家具上,或者在地毯上走动,就会产生静电。
一个神奇的实验
坐在那儿看着来来往往的脚,我想到:在这个工业化的社会里,大多数人肯定很少或完全没有和大地连接。在世界其他地区,比如热带地区、亚洲、非洲、南美洲,生活在农村的人都光脚走路,通常还睡在地上。他们都接了地。
我决定尝试回答自己的问题。我回到租住的公寓,拿起我的电压计(电压计是一个测量地面和任何带电物体之间或者电路上两点之间电压的仪器)。我将50英尺长的电线连接在电压表上,电线穿过客厅门,系在插在地里的一个简式接地棒上。然后我开始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检查我和地面隔绝后身体产生的电荷。静电很好测量,因为我每走一步,电量就会变化一下。我发现最有趣的一件事是,不同强度的电磁场在我身体里诱导产生的电势大小也不同(以伏特计)。当我走向一盏灯,电压上升;远离灯,电压下降。我对客厅和厨房里的所有电器都进行了同样的测试。电冰箱和我的电脑机箱是唯一没在我身体上产生电势的电器。它们都接了地。根据我在通信行业的背景知识,我立刻明白其中的原理正如我们必须把所有的设备接地以防电磁波对电信号的干扰一样。
接下来,我进卧室躺在床上,然后检测到我身体的电动势达到最高值。卧室是公寓里面最“带电”的区域。那个床靠着一堵埋满了电线的墙。我想,这些电场会不会影响我入睡呢?因为睡眠一直是一个大问题。
我的好奇心被激发了。第二天,我去五金店买了一些供炉子管道使用的镀金管道胶带。我把一些胶带放在床上做成简单的电路,用鳄鱼夹夹住胶带电路的一头,连上电线。然后,把电线伸出窗外,固定在类似前面电压计连接的那种接地棒上。接着,我躺在胶带电路上,发现仪表读数现在几乎为零,这意味着我的电量和直接躺在外面地上时一样了。和我以前安装的所有有线电视系统一样,我的身体接地了,我躺在那儿,身边是电压表,迷迷糊糊地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我抱着电压表就睡着了,没有吃一片药就睡着了。这么多年以来,我第一次睡得香香的,一晚上都没动一下。
“哇,太让人着迷了。”我自言自语道。发生了一些有意思的事,但是我不太明白其中的含义。于是,我第二天晚上对自己重新做了一次实验。我没吃药又睡着了。接下来几个晚上都这样。
高兴得跳了起来
这么又过了几天,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一些朋友,问他们我可不可以在他们的床上装这种类型的临时镀金管道胶带电路。这就是我给人们“接地”的开始,很纯粹。其中的一个人对我说:“你知道吗,有情况哦,我的关节疼痛好多了。”
对他的话我没想太多,不过几天之后,我注意到我自己的慢性疼痛好转了。我不再需要止痛药。感觉整个身体也好多了。
我对生物学一窍不通。我不明白神经和肌肉的工作原理。不过我有一个新想法,即人体和有线电视可能有些类似。有线电视的电缆里面传递着数百个频道的信息。同样,身体里有无数的神经、血管和其他含电信号的通道。我想,可能当人体接地后,周围环境的电干扰就不会进入人体扰乱内部电路了。我开始浅显地理解,不接地,人体就总是被卧室、办公室和其他任何地方的电磁波和静电充电。当你接地后,你就没有电荷了。当我把自己和朋友接地之后,电荷就转移了,于是我们都开始睡得香,感觉好起来。
六七个人让我接了地,他们的睡眠质量不断好转,疼痛不断减轻,我开始高兴起来,越来越兴奋。我意识到自己可能做出了重大的发现,我对自己说,这里有确确实实的东西需要进一步研究。
我广泛寻找接地和健康的相关信息,但是找到的东西不多。1999年的互联网不像今天一样有海量信息。当时互联网还很新,我在上面没找到什么东西。我查看了亚马逊(Arizona)网站上著名优秀大学的医学图书库,但是没什么发现。有一些关于印第安人的民间传说故事。我记起年轻的时候,在蒙大拿,我很多儿时伙伴都是来自印第安保留地的孩子。我清晰地记得,有一次,我一个朋友的妹妹得了严重的猩红热。她病得很厉害。他们的祖父在地上挖了一个坑,把那女孩儿放在坑里。他在坑边生了一堆火取暖。然后几天里,祖父坐在坑边,那个女孩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最后,女孩好多了。我还记得放学后去一个伙伴家时,听到他妈妈叫他把鞋脱了。“它们会让你生病的。”她说。当时我觉得这些话听起来很奇怪。但是我记得印第安人所做的大部分事情与我所知的正常行为不同。后来,我意识到这里面总有一些没人教过我的关于大自然的丰富知识。
我找到一些关于赤足发烧友的信息。他们一直支持打赤脚,因为他们感觉这样舒服。有的发烧友成立了组织,比如像世界级的赤脚生活协会(SocietyforBarefoot Living)。这个协会倡导脱掉鞋袜在地上自然行走。他们的经验,结合生物力学领域的医学研究结果,强有力地表明很多足部和背部的毛病部分是由鞋带来的压迫和拉伸造成的。鞋强迫我们以人体不自然的方式行走和站立。赤脚跑步者的成果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北美人穿鞋跑步,很容易受伤,相反,在那些不穿鞋的人群里,跑步者受伤的几率极低。研究者发现,不穿鞋关节受力更小,足底筋膜发炎、外胫发炎的几率也更低,如此等等。不过,这不是我真正想寻找的信息。
我确实找到大量关于静电放电,以及做电脑组件和品片的人必须接地才能不被这些组件电伤的信息。但这也不是我想寻找的信息,我还得继续找。
我也想知道,有没有可能睡觉的时候“接地”是有害的。电学专家向我保证,这完全是安全的。你想想看,接地是历史上生命系统的自然状态,和地分开才是不自然的。
但是,除了这些,我没找到任何关于断开天然接地状态对健康的影响的相关实质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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