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是夹在晋、楚两个对立的大国之间的小国,外交关系很难处理。郑子家的这篇外交辞令,利用两大国的矛盾,逐年逐月罗列事实,批评晋的苛刻要求,甚至不惜以决裂相警告,终于迫使晋人让步。
注释
晋侯:指晋国国君晋灵公。 扈:郑国城邑,故地在今河南原阳县。
郑伯:指郑国国君郑穆公。 子家:郑国公子,大夫。
执讯:掌管通讯联络的官。 赵宣子:晋国卿大夫赵盾。
蔡侯:指蔡庄公。 侯宣多:郑国大夫,因立郑穆公有功,所以侍宠专权作乱。
归生:即子家,归生是其名子是字。 夷:郑国太子。
陈侯:陈国君主共公,名朔。 蒇:完成。
绛:晋国都城,在今山西新绛县。蔑:无音:同“荫”。
赋:指兵,古代按田赋出兵,所以称赋。鯈:晋,郑交界的地方。
成:讲和修好。 巩朔:晋大夫。
赵穿:晋国执政大夫 。 池:晋灵公的女婿。
译文
晋灵公在黄父举行大型军事训练,于是借机又召集各国诸侯在郑国的扈地会合,目的要与宋国谈和。鲁文公没有来参加,因为有齐国侵伐鲁国的患难。春秋》写道“诸侯会于扈”意思是说这次会合没有效果。
当时晋灵公拒绝与郑穆公见面,认为郑国既服从晋国又投靠楚国。郑国大夫子家就派一位送信的官员到晋国送了一封信,信写给赵盾,信中说:君主即位的第三年,就邀请蔡庄公一起服从你君主。这年九月,蔡庄公来到国准备同我国君一起去晋国,但因为我国发生了侯宣多恃宠专权的患难,君主因此而不能与蔡庄公一起去。这年十一月,战胜灭绝了侯宣多,君主就与蔡庄公相随朝见服事于你这位执政。君主即位后第十二年六月,归生辅佐我君主的太子夷,为了向楚国请求他与陈灵公讲和,特地去朝见了君主。十四年七月,君主又以完成了陈国的事情朝见你十五年五月,陈灵公从我国去朝见你君主。去年正月,烛之武去,陪同太子夷去朝见你八月,君主又去。作为陈、蔡,与楚国如此亲密相近,却不敢投靠楚国,那是有我缘故。虽然我如此对待贵国君主,却为何难免得到责罚呢?位的君主当中,朝见过晋襄公一次,而朝见过在位君主两次。太子夷与我国君的一些臣僚一个接一个地去到绛都。虽则我小国,这样做也没有哪个国家能超过了吧。现在作为大国说:还做得不快我心意。国要像这么被要求就只有灭亡,再不能增加什么了古人有言说:头也害怕尾也害怕,留下身子还能剩余多少不害怕呢?又说:鹿到快要死的时候﹐也顾不上选择庇荫的地方。小国服侍大国,大国以仁德对待它就是人;不用仁德对待它就是一只鹿,着急了就会疾速走入险境,着急了还能选择吗?大国无准则地下命令,也知道要灭亡了只能把我国的全部军资集中起来在鯈地等待了任凭你执政命令我吧。文公即位的第二年六月壬申,齐国朝见。四年二月壬戌,因为齐国侵伐蔡国,也只得与楚国谈和。处在大国之间,都要求我服从强者的命令,难道成了罪过?大国如果不考虑这些,那我就无处逃避性命了
赵盾看到信后派巩朔到郑国和谈,赵穿、公婿池也到郑国作了人质。
《郑子家告赵宣子》文公十七年
赵宣子名盾,赵盾,他的父亲是晋文五贤之一的赵衰(cuī)。重耳逃跑到翟时,翟君送了两个美女叔隗(wěi)和季隗给重耳,重耳自己娶了妹妹季隗,把姐姐叔隗给了赵衰为妻,叔隗生了一个男孩就是赵盾,所以赵盾是晋文公的外甥。重耳回国为君后又把自己的一个女儿嫁给赵衰,这个女儿称为赵姬,很温婉善良的一个姑娘,知道赵衰尚有妻子在翟,强烈要求他把叔隗和赵盾给接回来。之后赵姬发现赵盾很有才干,又请晋文公立赵盾为赵家的继承人,从此赵盾开启了他在晋国辉煌的人生。
▲ 赵氏关系图
晋襄公时赵盾为正卿中军将,掌控军中大权,现在的国君是晋灵公,灵公年幼即位,正卿赵盾把持晋国国政。文公十六年年底,宋国发生内乱,宋昭公被杀,他的庶弟即位是为宋文公,所以晋灵公例行霸主的权力,在扈会合诸侯。
▲ 晋国和宋国的位置关系
1
晋侯合诸侯于扈(hù),平宋也。
晋灵公行使霸主权力,在扈会合诸侯,是为了平定宋国的动乱。但实际上宋国的这次政变是自上而下的,政局很快稳定了下来,所以并没有发生战争。注意,扈这个地方是在郑国境内。
▲ 扈的位置
【译】晋灵公在扈会合各国,为的是平定宋国的内乱。
2
于是晋侯不见郑伯,以为贰于楚也。郑子家使执讯而与之书,以告赵宣子曰:“寡君即位三年,召蔡侯而与之事君。九月,蔡侯入于敝邑以行,敝邑以侯宣多之难,寡君是以不得与蔡侯偕,十一月,克减侯宣多而随蔡侯以朝于执事。十二年六月,归生佐寡君之嫡夷,以请陈侯于楚而朝诸君。十四年七月寡君又朝,以蒇(chǎn)陈事。十五年五月,陈侯自敝邑往朝于君。往年正月,烛之武往朝夷也。八月,寡君又往朝。以陈蔡之密迩于楚,而不敢贰焉,则敝邑之故也。虽敝邑之事君,何以不免?在位之中,一朝于襄,而再见于君,夷与孤之二三臣,相及于绛。虽我小国,则蔑以过之矣。今大国曰:‘尔未逞吾志。’敝邑有亡,无以加焉。古人有言曰:‘畏首畏尾,身其余几?’又曰:‘鹿死不择音。’小国之事大国也,德,则其人也;不德,则其鹿也。铤而走险,急何能择?命之罔极,亦知亡矣。将悉敝赋以待于鯈(tiáo),唯执事命之。文公二年,朝于齐;四年,为齐侵蔡,亦获成于楚。居大国之间而从于强令,岂有罪也?大国若弗图,无所逃命。”
于是晋侯不见郑伯,以为贰于楚也。在这时,晋灵公不见郑穆公,是认为郑国贰心于楚国的缘故。之前说过,晋文公之后,春秋的重头戏是晋楚争霸,郑国正好在两个大国中间,首鼠两端,左右为难。遥想当年郑庄公时,国力强盛,郑国也是执子的一方,现在沦落为棋子甚至棋盘,真是可叹!
郑子家使执讯而与之书,以告赵宣子。郑国的执政官,叫归生,字子家,是郑文公的儿子,郑穆公的弟弟。他让执讯,就是掌管通讯的技术官员,给赵盾送了一封信。
曰:寡君即位三年,召蔡侯而与之事君。信中说:我们的国君即位三年,就召请蔡侯一起来侍奉晋国国君,子家是郑国人,所以他说的纪年是郑国的纪年,现在是鲁文公十七年,也就是郑穆公十八年,这是从郑穆公三年时开始说起的,那是十五年前的老黄历了。
九月,蔡侯入于敝邑以行,敝邑以侯宣多之难,寡君是以不得与蔡侯偕。那年的九月,蔡侯通过我们的领地到晋国去,我国因为侯宣多作乱,国君因此没能和蔡侯一起去晋国拜见。侯宣多是郑国人,对郑穆公有拥立之功,当时以宠作乱。
十一月,克减侯宣多而随蔡侯以朝于执事。克,平定。减,消灭。随,在,之后。十一月,平定了侯宣多之乱,我国国君在蔡侯之后去贵国觐见。蔡国在楚国的势力范围内,我郑国都带蔡国来投靠您了,您怎么还说我贰于楚呢?
十二年六月,归生佐寡君之嫡夷,以请陈侯于楚而朝诸君。郑穆公十二年,归生就是子家的自称,咱中国人的传统,自称要称名。我辅佐我们国君的嫡子夷,为了请陈侯到贵国去朝见,而去楚国请示。陈国之前也是顺从楚国的,在楚国的势力范围内,所以陈国国君要到晋国去是要经过楚国同意才行。
十四年七月寡君又朝,以蒇(chǎn)陈事。蒇,完成。十四年七月,我们的国君又到晋国朝见,去完成陈国朝见晋国的事。
十五年五月,陈侯自敝邑往朝于君。十五年五月,陈侯也从我们郑国去朝见贵国国君。陈国也投靠了晋国集团,子家说这也是我们郑国运作的。
往年正月,烛之武往朝夷也。往年,去年。夷就是前面说的郑国国君的嫡子夷,烛之武并不是去朝见夷,而是和夷一起去晋国朝见晋侯,看来烛之武自从退秦师后,地位确实提高了不少,可以代表国家出使大国了。
八月,寡君又往朝。八月份,我们国君又前往朝见。
以陈蔡之密迩于楚,而不敢贰焉,则敝邑之故也。密,亲密。迩,近,密迩就是亲近。陈蔡距离上离楚国很近,政治上也依靠楚国。凭陈、蔡两国亲近于楚国,但不敢对晋国有贰心,正是因为我的原因啊。陈国和蔡国也和郑国接壤,在郑国的东方和东南方,所以两国国君去西方拜见晋侯要途经郑国。
虽敝邑之事君,何以不免?即使我们已经这样侍奉晋国了,为什么还不能免罪呢?
在位之中,一朝于襄,而再见于君,夷与孤之二三臣,相及于绛。这里襄指晋襄公,因为去世了,所以用的谥号。再见于君是指的是晋灵公,还在世,当然不能称灵公了。我国君在位期间朝见晋襄公一次,朝见君侯两次,我们的世子夷和这些重臣都相继到晋国国都绛去朝见,我们对晋国已经够殷勤了,朝见肯定还要送礼,还帮你们监管、震慑小弟,兢兢业业十多年了。
虽我小国,则蔑以过之矣。蔑,无。即使我是个小国,但这样轻视我们也太过分了吧。言辞很哀怨。
今大国曰:‘尔未逞吾志。’大国,指晋国。现在您又说:你们郑国没有满足我的要求。
敝邑有亡,无以加焉。我们只有亡国了,不能做到更多了。
古人有言曰:‘畏首畏尾,身其余几?’老话说的好:又怕丢脑袋,又怕断尾巴,身子还能剩下多少呢?瞻前顾后,反而失去的更多。
又曰:‘鹿死不择音。’老话又说了:鹿死的时候也不选择好听的叫声了。呦呦鹿鸣,食野之苹。鹿一般发出的声音很悦耳,但死的时候也就顾不得叫声好听与否了。当然还有一种解释,音通荫,鹿总是在树荫下栖息,但死的时候也顾不上找地方了,意思差不多。这是在为后面说狠话作铺垫。
小国之事大国也,德,则其人也;不德,则其鹿也。小国侍奉大国,大国重德行,以德相待的话,那小国就是人;大国不要面子,不以德相待,那小国就是任人宰割的鹿罢了。这就是血淋淋的现实,即使是现在国际间的交往也不外乎如此。
铤而走险,急何能择?铤,疾走的样子。人被逼急了哪里还能选择走哪条路呢?
命之罔极,亦知亡矣。命,指晋国的命令。罔,无。极,准则、底线。晋国的要求没有定准,我们也知道要灭亡了。
将悉敝赋以待于鯈(tiáo),唯执事命之。悉,全部。赋,本来指农赋、田税。古代按田赋出兵,叫兵赋,所以赋也指代军队。敝赋指郑国军队和晋国没法比,也算是谦称,和敝邑、敝君一样。鯈(tiáo),地名,在晋郑之间。晋国不给我们活路,我们只能在鯈(tiáo)集结起所有的军队,就等待您的命令了。等赵盾的什么命令呢?灭亡郑国的命令,您一旦下令要灭亡我国,虽然我们国力衰微,可也不管拼死一战的勇气,子家放狠话都文绉绉的,引经据典、修饰文辞,一副缺少底气的样子。
文公二年,朝于齐;四年,为齐侵蔡,亦获成于楚。郑文公二年就是鲁庄公二十三年,我国到齐国朝见齐桓公,这是六十多年前的事了。郑文公四年就是鲁庄公二十五年,我国为齐国攻打蔡国,也和楚国达成了和解。这两件事史书未载,也可能子家时间说错了。
前文说郑多年来殷勤事晋,郑国没错,是以“礼”告赵宣子;又说鹿死不择音,郑国有军队,是以“力”告赵宣子;现在说我和齐、楚都有关系,而且楚国宽洪大量,虽然我们郑国攻打了他的附庸国蔡国,但仍然和我们达成了和解,保留了我们倒向楚国一方的可能,这是以“势”告赵宣子。最后总结中心思想。
▲ 郑子家论述的三个中心
居大国之间而从于强令,岂有罪也?这是把潜规则拿到台面上来明说了,我们小国在大国的夹缝中求生存,屈从于强者的命令,难道有错吗?金圣叹评价这一句说郑子家是:开胸放喉,吐露心声鲜血淋漓。但说实话,郑国确实是有错,错在哪呢?错在他弱,郑庄公的时候为什么就没有人来逼迫呢?
大国若弗图,无所逃命。图,考虑,这里可以做体谅理解。大国如果不体谅小国,我们到哪里逃命呢?也就是说我们只能拼命来求生存了,非得说无所逃命,这也显示了郑子家的性格软弱,也难怪后来晚节不保,被人胁迫做出了弑君之举。
▲ 郑子家论述的三个方面与晋国内部矛盾联系起来
赵盾看了郑子家的信后,深以为然。郑国如果完全倒向楚国,那么中原的门户将向楚国完全打开,晋楚直接接壤,没有任何缓冲地带了。第二,晋襄公死后晋国六卿明争暗斗,内部矛盾逐渐取代外部矛盾成为晋国的主要矛盾。
【译】晋侯不召见郑伯,以为他有贰心,暗地里依附了楚国。郑国的大夫子家派通讯官送给书信,用来告诉晋国的赵宣子说:“我国的国君即位三年,召集蔡侯和他一起侍奉你们襄公。九月,蔡侯来到我国准备出行到晋国,我国因为侯宣多的祸乱,国君因此不能和蔡侯一起朝见你们的国君。十一月,侯宣多的乱事稍稍平定之后,就和蔡侯一起在百官面前来朝见你们的国君。十二年六月,归生又辅佐我们国君的太子夷,为陈侯朝见晋国的事向楚国请命。十四年七月,我国国君又前往朝见,来完成陈侯朝晋的事。十五年五月,陈侯才得以从我国前往晋国朝见。去年正月,烛之武辅佐太子夷前往朝见。八月,我国国君又前往朝见。以陈、蔡两国跟楚国贴近,却不敢对晋国有贰心,这都是有我国的原因啊。
虽然我国一再为贵国效劳,为什么还被认为有罪呢?我国国君在位的时候,一次朝见晋襄公,两次朝见现在的晋君,太子夷和我们两三位大臣,相继来到绛都朝见。虽然我们是小国,事大国之礼没有超过我们的啊。现在大国却说:‘你没有达成我的愿望。’要是这样,我国只有灭亡,因为我们没有办法再增加我们事晋国的礼数了。古人有话说:‘顾头顾尾,身体还剩下什么地方不顾呢?’还说:‘鹿要死了是不会挑选荫凉的地方的。’小国为大国效劳,大国有恩惠,那小国还是懂得报答恩惠的人;大国没有恩惠,那么小国只好是被逼冒险的鹿了。走得太快,就必然要走那些危险的地方,被逼急了哪里还能选择呢?你们的命令无法理解极端艰难,我们也知道自己终究要灭亡了。只好集中全部的兵力在鯈等待,就只听您的命令了!郑文公二年,我国朝见齐桓公;四年,替齐国侵占了蔡国,蔡是楚的属国,可是我们还和楚国建立了同盟。小国夹在大国之间,听从强国的命令,难道有罪吗?大国如果不替我们着想,我们就没法逃避你们的命令了。”
3
晋巩朔行成于郑,赵穿、公婿池为质焉。
赵盾让大夫巩朔到郑国和谈,并让赵穿和公婿池到郑国作人质,郑国又渡过了一次外交危机。
【译】晋国的大夫巩朔和郑国签订盟约,把赵穿和晋灵公的女婿池做人质留在郑国。
4
晋灵公在扈会合诸侯,商议平定宋国内乱的事务,原因是宋公子鲍杀了其兄,即宋昭公,他没有会见郑文公,认为郑投靠楚国,对晋国已有贰心。应该说明的是,扈就在郑国的地域,晋灵公在扈大会诸侯,却不召见郑文公,已经明显地表露出极大的不满。
此时是晋灵公继位的第十年,那时他还是个少年,国家事务决断,仍需赵盾为之,子家致函赵盾,是相当适宜的,因此子家也就不再绕弯子。但是作为正式的外交文书,陈述的主要对象仍是晋灵公,子家则是郑国的代言人。
郑国是夹在晋、楚两个对立大国之间的小国,对晋国要侍奉,对楚国也要周旋,外交关系非常难处。郑国执政大夫子家致函晋卿赵盾,一面陈述郑国国君先前如何屡次朝见晋君,逐年逐月罗列事实,暗示郑对于晋的恭顺已经无以复加,对晋国的指责针锋相对地进行回击。一面又严词申明,如果晋国恃强凌弱,欺人太甚,郑国可能铤而走险,联楚抗晋。在这篇外交辞令中,郑子家利用晋楚两个大国的矛盾,表明了自己的观点和态度,有理有据,得体的言语中隐含凌厉的词锋,最后使对方折服让步,派代表到郑国求和。
当然我们也应该看到,晋灵公(也即赵盾)并没有完全灭郑的力量,如果能够,他们不必装模作样。郑国历史上曾是一小霸,尚有一定的经济军事实力,不是陈蔡等小国所能比。郑国又地处中原战略要冲,是晋楚争霸的最有价值的帮手,可以说他们谁争取到郑国,就为称霸奠定了基础。所以从战略上看,郑国应是他们争取的对象。而子家的说辞,最让赵盾担忧的,不是“鹿死于荫”,而是郑国“铤而走险”——彻底地投靠楚国,甚至可能请楚国派兵驻守。这个砝码的重量,晋国不得不加以考虑。在信中,子家曾专门说到陈国,那么详尽地讲他先和陈侯去楚国请示,再和陈侯来晋国朝见。言外之意是你看楚国多大气,我们是不能只跟着你的!和解对两国都有好处,但如果欺人太甚的话,开战也可以,我们坚持独立自主的外交政策。让我们彻底背离楚国,不可能!利弊得失,您看着办吧。晋国方面,赵盾在权衡利害得失后,也不得不改变对郑国的态度,对现行政策改弦更张,给予郑国应有的尊重。
本文告诉我们,小国要获得大国的尊重,光对大国恭恭敬敬是远远不够的,还要自强自立,不畏强暴,而在外交上适当地利用大国间的矛盾,实行平衡灵活、独立自主的外交政策,才会使大国刮目相看,不敢小觑。
本文也再次显示外交辞令的特殊作用,这是另一条战线的斗争,同样需要智慧和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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