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产通过形象生动的比喻向子皮阐明对没有管理经验的年轻人委以重任的危害,应该让年轻人尹何积累丰富的知识和经验后再去从政。全文围绕用人问题展开对话,人物形象鲜明突出,语言简练畅达,叙述线索清晰,善用比喻,层层论证,令人信服。
注释
(1)子产:即公孙侨,郑国大夫。尹何:子皮的年轻家臣。为:治理。邑:封邑,采邑。
(2)子皮:郑国大夫,名罕虎,公孙舍的儿子。
(3)少:年轻。
(4)愿(yuàn):谨慎老实。不吾叛也:上古汉语用“不”等否定词的否定句,宾语如果是一个代词,一般放在动词的前面,如“吾”是动词“叛”的宾语,放在“叛”的前面。
(5)夫:人称代词,他。下句的“夫”同。治:治理,管理。
(6)利之:使之有利。
(7)其:难道。用于句首,表示反问。
(8)栋:栋梁。
(9)榱(cuī):屋椽。侨:子产名。厌(yā):通“压”。下文“厌覆”的“厌”同。尽言;无保留地把话说出来。
(10)锦:有彩色花纹的绸缎。
(11)庇(bí):庇护,寄托。其为美锦,不亦多乎:它比起美锦来价值不就更多吗?这是说官邑重于美锦。
(12)入政:参加管理政务。以:靠,凭借。
(13)田猎:打猎。射御:射箭驾车。贯:通“惯”,习惯,熟习。禽:通“擒”。也可作名词讲,指鸟兽。
(14)尝:曾。败绩厌覆是惧:即“惧败绩厌覆”。这是为了强调宾语“败绩厌覆”,把宾语提前,在宾语后面用“是”字复指。败绩,指事情的失利。厌覆,指乘车的人被倾覆辗压
(15)虎:子皮名。敏:聪明。
(16)务:致力。
(17)远:疏远,疏忽。慢:轻视。
(18)微:无,非。
(19)他日:从前。家:卿大夫的采地食邑。
(20)请:请求。听:听凭。行:做。
(21)抑(yì):不过,然而。表示转折的连词。
(22)子皮以为忠:子皮以子产为忠。
(23)是以:因此。
译文
子皮想让尹何治理一个采邑。子产说:“尹何年轻,不知能否胜任。”子皮说:“这个人忠厚谨慎,我喜爱他,他一定不会背叛我的。让他到那里学习一下,就会更加懂得治理政事的方法。”子产说:“不行。你如果喜爱一个人,总是希望对他好,做对他有利的事情。现在您喜爱别人,就想让他来管理政事,这就如同让一个还不会拿刀的人去割肉一样,多半会割伤自己。您的所谓爱人,只不过是伤害人家罢了,那么以后谁还敢求得您的喜爱呢?您在郑国如同房屋的栋梁,栋梁折断了,屋椽自然要崩塌,我也会被压在屋子底下,因此怎敢不把自己的全部想法说出来呢!譬如您有一块美丽的锦缎,您一定不肯让人用它来练习剪裁衣服。担任大官、治理大邑,这些都是人们身家性命之所寄托,却让一个正在学习的人来担当。大官大邑与美丽的锦缎相比,不是更加贵重吗?我只听说过学好了然后才去管理政事,没听说过就用治理政事的方式来让他学习的。如果真这么做,一定会受到危害。比方打猎吧,射箭、驾车这一套练熟了,才能猎获禽兽;假若从来就没有登过车、射过箭和驾过车,总是为翻车发生事故(翻车压死)而提心吊胆,那么,哪里还顾得上猎获禽兽呢?”子皮说:“太好了!我这个人很笨。我听说过,君子总是努力使自己懂得那些重大的遥远的事情,小人总是使自己懂得那些微小的眼前的事情。我是个小人啊!衣服穿在我身上,我是知道加以爱惜的;大官、大邑,这是身家性命之所寄托,我疏远而轻视它。假如没有您这番话,我是不会懂得这个道理的。从前我说过:‘您治理郑国,我治理我的封地,在您的庇荫之下,还是可以把封地治理好的。’从现在起才知道,这样做还是不够的。从今以后我请您允许,就是治理我的封地,也要听您的意见行事。”子产说:“人心的不同,就像人的面貌一样。我怎敢说您的面貌同我的一样呢?不过我心里认为危险的事情,还是要奉告的。”子皮认为子产非常忠实,所以就把郑国的政事委托给他。子产因此才能治理郑国。
《子产论尹何为邑》襄公三十一年
这一年,《左传》记录了子产三件事,第一件就是《子产坏晋馆垣》,主要讲他精明灵活的外交手段和周密有力的外交辞令;第二件是著名的《子产不毁乡校》,子产保留国人议政的权利,赞扬了他开明的为政方针;第三件就是本篇了。
1
子皮欲使尹何为邑。子产曰:“少(shào),未知可否。”子皮曰:“愿(yuàn),吾爱之,不吾叛也。使夫往而学焉,夫亦愈知治矣。”子产曰:“不可。人之爱人,求利之也。今吾子爱人则以政。犹未能操刀而使割也,其伤实多。子之爱人,伤之而已,其谁敢求爱于子?子于郑国,栋也。栋折榱(cuī)崩,侨将厌(yā)焉,敢不尽言?子有美锦,不使人学制焉。大官、大邑,身之所庇(bì)也,而使学者制焉。其为美锦,不亦多乎?侨闻学而后入政,未闻以政学者也。若果行此,必有所害。譬如田猎,射御贯,则能获禽;若未尝登车射御,则败绩厌覆是惧,何暇思获?”
子皮欲使尹何为邑。子皮是子展的儿子,子展病逝后,子皮继承了子展上卿的爵位。子皮很信任子产这个堂叔,在襄公三十年“授子产政”。尹何是子皮的家臣,“为邑”就是治理封邑。子皮想让尹何管理自己的封邑,大概是来和子产讨论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子产曰:“少(shào),未知可否。”
子产说:尹何太年轻了,不知道能否胜任。
子皮曰:“愿(yuàn),吾爱之,不吾叛也。
愿和願,现在是简体和繁体的关系,实际上它们是两个字,就和二和贰是一样的。愿,指老实忠诚。願,指愿望、希望的意思。子皮说:尹何是个老实人,我喜欢他,他不会背叛我。
使夫往而学焉,夫亦愈知治矣。
夫,代词,指尹何。使他到任后再学习,他也就更懂怎么为政了。这就是典型的能力不重要,忠诚最重要。能力可以培养,忠诚千金难买。认同这一观念的人挺多的,这个观点当然有其适用场景,但用在治理国家上,可能就不那么妥当了。
子产曰:不可。人之爱人,求利之也。
子产说:不行,你如果喜欢一个人,总是希望对他好,做对他有利的事情。
今吾子爱人则以政。犹未能操刀而使割也,其伤实多。
现在您喜欢一个人却委托政事给他,就比如他还不会用刀,但却让他去切割,他自然更容易受伤。
子之爱人,伤之而已,其谁敢求爱于子?
您喜欢一个人,不过是让他受伤罢了,谁还敢讨您的欢心呢?
子于郑国,栋也。
您对于郑国来说,就是栋梁。
栋折榱(cuī)崩,侨将厌(yā)焉,敢不尽言?
房梁折断,房椽崩坏,我也会压在下面,怎么敢不把话全说出来呢?郑国这间房子,您是大梁,我是房子里的人,我的安危是依附于您的,所以我和您一定得说说掏心窝子的话。
子有美锦,不使人学制焉。
您有一批美丽的锦锻,是不会让人练习裁剪的。
大官、大邑,身之所庇(bì)也,而使学者制焉。
高官和封邑,是用来庇护自身的,却让初学者去治理。
其为美锦,不亦多乎?
大官大邑和美丽的锦锻相比难道不更重要吗?又是一个比喻加对比,美丽的锦锻尚且知道爱惜,要让能工巧匠裁制,何况是安身立命的封邑呢?
侨闻学而后入政,未闻以政学者也。
我听说学习之后才可以从政,没听说过一边从政一边学习的啊。
若果行此,必有所害。
如果真的这么做,一定有所损害。
譬如田猎,射御贯,则能获禽;
比如打猎,熟练射箭和驾车,那么一定能收获猎物。
若未尝登车射御,则败绩厌覆是惧,何暇思获?
败绩厌覆,指翻车倾覆。如果从来没有登车练习的人去射御,那么恐怕他一心只忧虑翻车倾覆,哪里还有心思去捕获猎物呢?
又是一个比喻,子产连用了四人比喻,先把尹何比喻为一个不会用刀的人,是从保护尹何的角度论述;又把子皮比喻成栋梁,关系到自身的安危,所以不得不进忠言;再把封邑比作美锦,切中了子皮处事的矛盾之处;最后又把尹何比喻为不会驾车的人,委婉地说明了“往而学焉”不能成立的理由,每一个比喻都很直观而且非常贴切,非常有说服力而且还不生硬,可见子产的辞令功力之深。
【译】子皮想让尹何治理一个采邑。子产说:“尹何年轻,不知能否胜任。”子皮说:“这个人忠厚谨慎,我喜欢他,他一定不会背叛我的。让他到那里学习一下,就会更加懂得治理政事的方法。”子产说:“不行。一个人假如真正喜爱别人,那就应该让他得到好处。现在您喜爱别人,就想让他来管理政事,这就如同让一个还不会拿刀的人去割肉一样,多半会割伤自己。您的所谓爱人,只不过是伤害人家罢了,那么以后谁还敢求得您的喜爱呢?您在郑国如同房屋的栋梁,栋梁折断了,屋椽自然要崩塌,我也会被压在屋子底下,因此怎敢不把自己的全部想法说出来呢!譬如您有一块美丽的锦缎,您一定不肯让人用它来练习剪裁衣服。担任大官、治理大邑,这些都是人们身家性命之所寄托,却让一个正在学习的人来担当。大官大邑与美丽的锦缎相比,不是更加贵重吗?我只听说过学好了然后才去管理政事,没听说过就用治理政事的方式来让他学习的。如果真这么做,一定会受到危害。比方打猎吧,射箭、驾车这一套练熟了,才能捕获猎物;假若从来就没有登过车、射过箭和驾过车,总是为翻车发生事故而提心吊胆,那么,哪里还顾得上捕获猎物呢?”
2
子皮曰:“善哉!虎不敏。吾闻君子务知大者、远者,小人务知小者、近者。我,小人也。衣服附在吾身,我知而慎之;大官、大邑,所以庇身也,我远而慢之。微子之言,吾不知也。他日我曰:‘子为郑国,我为吾家,以庇焉,其可也。’今而后知不足。自今请虽吾家,听子而行。”
子皮曰:善哉!虎不敏。
子皮说:说的好啊!我真是不聪明啊。子皮的名字叫罕虎。
吾闻君子务知大者、远者,小人务知小者、近者。
我听说君子致力于了解大的、远的事物,小人致力于了解小的、近的事物。
我,小人也。
我就是这种目光短浅的小人啊。
衣服附在吾身,我知而慎之;
衣服穿在我身上,我知道谨慎对待。
大官、大邑,所以庇身也,我远而慢之。
大官、大邑是我庇身之所,我却疏远轻视它。
微子之言,吾不知也。
没有您的这番话,我是不会明白的啊。
他日我曰:‘子为郑国,我为吾家,以庇焉,其可也。’
他日,指往日。往日我曾说:您治理郑国,我治理家族,能够庇护自身,就可以了
今而后知不足。
今天才知道我治理家族也是不足的。
自今请虽吾家,听子而行。
自现在起,即使是我家族之事,我也听从您的意见行事。
【译】子皮说:“太好了!我这个人很笨。我听说过,君子总是努力使自己懂得那些重大的遥远的事情,小人总是使自己懂得那些微小的眼前的事情。我是个小人啊!衣服穿在我身上,我是知道加以爱惜的;大官、大邑,这是身家性命之所寄托,我却认为是遥远的事情而忽视它。假如没有您这番话,我是不会懂得这个道理的。从前我说过:‘您治理郑国,我治理我的封地,在您的庇荫之下,还是可以把封地治理好的。’从现在起才知道,这样做还是不够的。从今以后我请您允许,就是治理我的封地,也要听您的意见行事。”
3
子产曰:“人心之不同,如其面焉。吾岂敢谓子面如吾面乎?抑(yì)心所谓危,亦以告也。”子皮以为忠,故委政焉。子产是以能为郑国。
子产曰:“人心之不同,如其面焉。、子产说:人和人的心不同,就如同人和人的面孔不同是一样的。
吾岂敢谓子面如吾面乎?
我怎么敢说您的面孔和我的面孔一样呢?
抑(yì)心所谓危,亦以告也。
不过是心里感觉这是危险的,所以告诉您啊。又是个比喻,我的想法也不一定和您一样,但我认为有危险的事情一定要告诉你。
子皮以为忠,故委政焉。子产是以能为郑国。
子皮认为子产是忠诚的,就把政事都交付给他,子产因此能够治理郑国。说明子皮之前让子产为政还是有所保留的,现在则完全托付给了他。
【译】子产说:“人心的不同,就像人的面貌一样。我怎敢说您的面貌同我的一样呢?不过我心里认为危险的事情,还是要奉告的。”子皮认为子产非常忠实,所以就把郑国的政事委托给他。子产因此才能治理郑国。
4
春秋战国曾经存在过很多的国家,有的国家战胜了众多的对手成为了当时的霸主,比如灭掉六国的秦国。也有些国家因为各种问题没落了,甚至消失在历史之中。子产所在的郑国就是一个这样的小国。郑国地处两个大国中间,可以说是一个非常不利的位置,但就是这样一个形势下,它仍然坚持过了整个春秋,一直到战国才被灭,这其中子产有很大的功劳。
子产是郑穆公的孙子,他虽然出身王室,但是却从基层做起,11年后开始做总理,先后辅佐了郑简公和郑定公。
郑简公二十三年,郑国子皮请子产执政,子产推辞“国小而偪,族大宠多,不可为也。”(郑国是小国,而且是与晋、楚等强国相邻,命运掌握于强邻之手,国内有很多大家族仗势欺人,政治很不稳定。)这句话点出郑国当时的问题所在。郑国是一个小国,北方有强晋,南方有雄楚,又恰逢晋楚争霸,郑国被夹在两国之间,可以想见当时的情况有多么紧张。
外患的问题已经相当严重了,但是郑国国内还有问题,国内公族多又尊贵,难以得罪。经过子产大力改革,郑国才又出现一段时间的兴盛。子产于郑简公二十三年为相,他上任之后就施行了一系列的政策来使郑国富强。
子产上台后实行三项重要政策:为田洫(xù)、作丘甲、铸刑书。
①为田洫
郑简公二十三年(前543年),子产在郑国推行田制改革,以此来应对贵族占田过限、井田制遭到破坏的情况。事实上,在子产之前的执政者子驷,曾经有相同的政策。子驷的做法,是一口气将田地收归国有,这样的做法使得一些公族因为丧田而心生不满,子驷太过着急,因而惹来杀身之祸。当时郑国的贵族占田问题严重,所占之田又没有登记,无法收税,贵族从中取得极大的利益。所以子驷才要做田洫,将贵族所占的私田收归国有。结果引起贵族不满杀之。但这项政策可以收到极多的税收,使国家从中获利,所以子产执政后,也提出了相同的政策。
但有了子驷的经验教训后,子产并没有明目张胆地没收贵族的私田,而是采取比较温和的作法:只要贵族交部分的税金给国家,子产就承认贵族仍有土地使用权,不过土地的所有权乃归国有。
子产划分田界,兴修水利。“封”指的是田界,“洫”指的是水沟,当时由于人们追求私利,所以对于公田刻意忽视,影响国家的税收。而私田的主人在灌溉时也是各显其能,有的或许在原有的水沟边开支流,有的在公田旁边开挖缺口以通私田,让水利设施受到不同程度的破坏。加上郑国在改革前几经战乱,水利设施肯定遭到严重的破坏,需要重新整修。
子产将全国的田地重新厘订疆界,划分沟洫,把侵占的充公或归原主。由于子产以国家的力量将农田做了田洫、兴修水利,方便土地灌溉,再加上国家会帮忙管理农民,使农民无法逃走。他们平时仍为贵族耕种,所以贵族是最大的受益者。因水利灌溉得宜,收获量大增,贵族也就慢慢不再反抗了。
②作丘赋
“作田洫”后五年,子产又“作丘赋”。“丘”本是被征服部落的地区。子产进行此项改革的52年之前,鲁国曾“作丘甲”。郑作丘赋,大概与鲁作丘甲相同。就是说,郑国统治阶级从此也要求“丘”所在的被统治阶级供应军赋了。这项改革主要是打破当时国野分界,把原来只有国人(所谓“国人”是指居住在城郭里的人)才有资格承担的兵役扩大到野人(“野人”是住在城外或者荒野的人),这样大大扩大了兵源,符合春秋末期战争发展的趋势,虽然,这次改革因为取消国人特权而受到部分特权阶级的反对和阻挠,但他还是坚定地将改革推行下去了。
③铸刑鼎
公元前536年(郑简公三十年)农历三月,郑国执政子产率先“铸刑书”。“铸刑书于鼎,以为国之常法”,也就是将郑国的法律条文(“刑书”)铸在具有王权象征意义的大鼎上,并公布于众,令国民周知。开创了古代公布成文法的先例。子产的上述举措,是中国史上第一次正式公布成文法。刑书的公布,象征着“编户齐民”法律的诞生,不论在法制史上还是在社会史上,都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公元前542年,襄公三十一年,郑国执政上卿子皮想要让自己的家臣尹何去治理他的封邑。子产对此提出不同意见,对子皮说“少,未知可否”,意思是这人太年轻,不知道是否可以?子产于是发表了自己对于如何选人以及如何用人的观点。
子皮的用人标准是,这个人谨慎老实,肯定不会背叛我,我非常喜欢,让他边干边学,成为有用的人才。
初听下来,似乎没啥错。尹何此人谨慎老实忠诚,还算不错。我们经常听到“在革命中锻炼”“在实践中锻炼”之类的话,人才的确就是这样锻炼出来的。
5
那么,子产是怎么看的呢?子产没有直接分析评价子皮的观点。而是站在子皮的角度上,意思是你喜欢尹何,但是你这样做对他可能没什么好处,反而有害处。
“未能操刀而使割也,其伤实多”
就像不会拿刀的人去割肉,会伤到自己。尹何去管理采邑可能会伤及自己。
“子有美锦,不使人学制焉,大官,大邑,身之所庇也,而使学者制焉,其为美锦不亦多乎?”
当地的官员如同你的随身衣物,随身衣物不会让新手裁缝随便裁剪,当地的官员就像你的随身衣服一般,又怎么能让一个菜鸟新手去管理呢?尹何没有管理官员的经验,可能会坏事伤到子皮先生您。
“譬如田猎,射御贯,则能获禽,若未尝登车射御,则败绩厌覆是惧,何暇思获?”
就像连驾车和射箭都不会的人,打猎的时候也只会担心自己会不会翻车压到自己,哪有心思打猎?尹何没有管理经验,可能会手足无措,畏首畏尾。
子产设身处地,从不同角度选择恰当比喻,把尹何为邑必然带来危害剖析得一清二楚。子皮一听猛然醒悟,当即改正,确实从谏如流。子产的一番言论使子皮心悦诚服,体现了一个优秀的谋略者的风范,而最终子皮也更加信任和重用子产,把国事交给他去管理,表现出一个政治家任人唯贤的优秀素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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