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辛见到楚襄王，大胆直言，规劝襄王终日与幸臣为伍，淫逸奢靡，不顾国政，郢都必危。襄王不但不听庄辛的忠言劝告，反而恶语相向，庄辛预料楚国必亡，于是避祸于赵国。秦果然攻克鄢、郢、巫、上蔡、陈之地，襄王流亡藏匿在城阳，楚国几乎遭到亡国之祸。于是，楚王派人招回了庄辛。庄辛以由小而大，由物及人的比喻，层层深入地告诫楚襄王为王的道理。庄辛最终说服了楚襄王。楚襄王封庄辛为成陵君，并用庄辛之计重新收复了淮北之地。
译文
我听俗语说：“看到兔子后，才想到呼唤猎犬捕捉。也不算太晚。在一些羊逃跑之后，立即去补修羊圈，也还不算太迟”。我过去听说汤王，武王。起初只有一百多里的地方，而能够兴盛起来；桀、纣有了天下，而免不了要灭亡。今楚国的地方虽然小，但是截长补短，一共算起来，还有好几千里，何止一百里呢？
大王您难道没看见蜻蜓么？六只脚，四只翼，在天地之间盘旋飞翔，俯身捉食蚊、虻，仰头承饮甘露，它自己以为没有灾难，与哪个也不相争了。可是没想到那五尺高的小孩子，正要调好黏糖，粘在丝绳上，加在它身上，将它从空中粘下来，给蚂蚁吃了。
蜻蜓的事还是其中的小事啊，黄雀也是这样。向下啄食米粒，向上栖息在树上，展翅奋飞，它自己以为没有灾难，与哪个也不相争了。可是没想到那王孙公子，左手拿着弹弓，右手按上弹丸，拉紧弓弦，要在很高的地方射击它，正把黄雀的颈作为弹射的目标。白天还在树上游玩，晚上被人加上酸醎的作料做成菜肴了。顷刻间就落到了公子手里。
黄雀的遭遇还是其中的小事啊，天鹅也是这样。它在江、海遨游，在大水池边停留休息，低头啄食水中的鰋、鲤，抬头吃菱角和水草，举起它的翅膀，驾着清风，在空中安详高飞，它自己以为没有灾难，与哪个也不相争了。可是没想到那射手正准备他石制的箭头和黑弓，整治他系有生丝线的箭，要在很高很高的地方射击它，它带着锐利的青石做成的箭头，拖着箭上的细丝绳，在清风中翻转了一下身子就掉下来了。因此，白天在江湖中遨游，晚上就放在鼎鼐中烹调了。
天鹅的遭遇还是其中的小事啊，蔡灵侯也是这样。他南游高丘，北登巫山，在茹溪河畔饮马，吃湘江的鲜鱼。他左手抱着年轻的爱妾，右手搂着心爱的美女，和她们一起奔驰在高蔡的路上，而不把国家的安危当作正事。可是没想到子发正从楚王那里接受了攻打蔡国的命令，最后他自己被红绳拴上去见楚王。
蔡灵侯的遭遇还是其中的小事啊，君王也是这样。左边有州侯，右边有夏侯，辇车后面还跟着鄢陵君和寿灵君，吃着由封邑进奉来的粮食，载着四方府库所供纳的金银，和他们一起驾着车子奔驰在云梦的路上，而不把天下国家的安危当作正事，没想到穰侯魏冉正从秦王那里接受了攻打楚国的命令，陈兵在黾塞（河南省平靖关）之内，而把自己驱逐在黾塞（河南省平靖关）之外了。”
注释
（1）该文节选自《战国策·楚策四》。庄辛，楚臣，楚庄王的后代。楚襄王，即楚顷襄王，名横，怀王之子，怀王被骗死在秦国，襄王继位，“淫逸侈靡，不顾国政”，庄辛于是进谏。幸臣：君主宠爱的臣子。
（2）蜻蛉：即蜻蜓。
（3）饴：糖浆，粘汁。
（4）加：加害。仞：八尺，或说七尺。
（5）黄雀因是以：因，犹。是，此。以，通“已”，语助词。因是以：仍然是这样啊。即不以蜻蜓为鉴。
（6）噣：同“啄”。白粒：米。
（7）以其类为招：类，同类。招，招诱，即靶子，自身成为射击的目标。
（8）调乎酸咸：用酸咸调味，指被烹煮。
（9）“倏忽”二句，清王念孙认为是“后人妄加”的。
（10）黄鹄：俗名天鹅。
（11）衡：通“蘅”，水草。
（12）六翮（hé）：翅膀。翮，本指羽毛的茎，代指鸟翼。
（13）碆（bō）卢：石键。即石制箭头。卢：上了黑漆的弓。
（14）矰(zēng)缴（zhuó）：捕鸟的用具。
（15）礛磻：被：遭，受。礛：锋利。磻：同“碆”，石镞。
（16）抎（yǔn）：同“陨”，坠落。
（17）鼎：古代烧煮食物的器具。鼐（nài）：大型的鼎。
（18）蔡灵侯：蔡国的国君，名班公元前53年被楚灵王诱杀。蔡国在今河南省上蔡县。
（19）茹溪：源出巫山，在四川省巫山县以北。
（20）高蔡：上蔡。
（21）子发：楚大夫。
（22）穣侯：魏冉，秦昭王舅父封于穰。
（23）秦王：指秦昭王。
（24）这两句说，秦国将要用重兵进攻黾塞以南，把楚王俘虏送到黾塞以北却秦国去。
（25）黾塞：在今河南信阳县西南平靖关，当时是楚国北部的要塞。所以黾塞之内是指楚国境内，黾塞之外是指秦国。
《庄辛论幸臣》战国策·楚策
春秋时楚国因为一个女人走向衰落，但进入战国后，楚国又天降明君，楚惠王开疆拓土，确立了楚国战国七雄的地位。楚悼王任用吴起变法，富国强军，到了宣、威二君时，楚国再次成为雄霸江南的泱泱大国，之后就是让咱们的大诗人屈原意难平的楚怀王了，楚怀王没有大一统的战略眼光，只有眼前的蝇头小利，所以他在位时楚国一直在合纵、连横两个大战略之间反复横跳，不但失去了图强机会，更失去了国际信誉，成了孤家寡人，最后楚怀王因为轻信张仪落了个客死咸阳的下场。楚怀王死后，他的儿子楚襄王即位，楚襄王也不怎么靠谱，贪图享乐，宠信佞臣。本篇就是记载的楚国大臣庄辛劝谏楚襄王的事情。庄辛，芈姓，庄氏，庄氏在楚国公室中出现的比较晚，是楚庄王后人的一支，以先君谥号为氏，这也算是现在庄姓的起源之一。庄氏另一大起源就是宋国子姓，宋戴公的后人。咱们熟悉的庄子就是宋国庄氏一脉。《古文观止》问题之一就是选题不全，诸子百家、汉赋、魏晋南北朝文章全没有，这也是很多人不推荐读《古文观止》的原因。幸臣，就是之前文章中出现的嬖人宠信的近臣，其实《古文观止》在选这篇的时候删减了开头一段，大概是庄辛劝楚襄王励精图治，亲贤远佞，如果继续不务正业楚国国都郢就危险了，楚襄王不听，庄辛就去了赵国，果然五个月后秦将白起攻破郢都，楚襄王逃亡去了城阳，国破逃亡这事儿当年楚昭王也干过。屈原大概也是听说郢都被破才投江自尽的，逃亡的楚襄王这才想起了庄辛的话，就把他请回来。说：我悔不听先生之言，但事已至此，为之奈何？之后庄辛作答，就是本文的内容了。
1
臣闻鄙语曰：‘见兔而顾犬，未为晚也；亡羊而补牢，未为迟也。’
鄙语，鄙野之语，老百姓说的话，也就是俗语或谚语了，一般和生产活动相关，庄辛引用的这两句话就是从打猎和牧羊中提炼出来的。
我听说：见到兔子再回头放狗不算晚，羊丢了把羊圈修补好也不算迟。两个成语，见兔顾犬和亡羊补牢的来历，亡有丢失的意思，牢指的是养牲口的圈，牢这个字儿，很形象的一个牛棚。这两个词都有为时未晚的意思，算是给楚襄王加油打气，不就是国都丢了嘛，没关系，之前又不是没丢过，这都是咱的常规操作，只要赶紧补救就一切还来得及。
臣闻昔汤、武以百里昌，桀、纣以天下亡。
臣听说当年商汤、周武王凭借百里土地得以昌盛，夏桀、商纣拥有天下仍不免败亡。
今楚国虽小，绝长续短，犹以数千里，岂特百里哉？
现在咱们楚国虽然疆域不大，但截长补短，几千里土地还是有的，何止有百里呢？咱们现在的情况虽然危险，但比当年商汤、周武王创业时的条件好多了。
面对满面悔恨又垂头丧气的楚襄王，庄辛没有抱怨，没有说“你早干什么了”，而是先安慰和鼓励，让楚襄王恢复信心。但庄辛没有一味的灌鸡汤，先说未迟、未晚，后面开始由小而大的展开，告诫楚襄王什么是迟、什么是晚。
【译】我听俗语说：“看到兔子后，才想到呼唤猎犬捕捉。也不算太晚。在一些羊逃跑之后，立即去补修羊圈，也还不算太迟”。我过去听说汤王，武王。起初只有一百多里的地方，却能够兴盛起来；桀、纣有了天下，而免不了要灭亡。今楚国的地方虽然小，但是截长补短，一共算起来，还有好几千里，何止一百里呢？2王独不见夫蜻蛉乎？蜻蛉就是蜻蜓。独有反问的意思，难道。大王您难道没有见过蜻蜓吗？蜻蜓是怎么样的呢？
六足四翼，飞翔乎天地之间。
六条腿四个翅膀，在天地之间飞翔。六足四翼，大部分昆虫共有的特性，《山海经》中两个怪兽，浑敦和肥遗，都是六足四翼。
俛（fǔ）啄蚊虻而食之，仰承甘露而饮之。
俛通俯。低头吸取蚊虻等小飞虫吃，抬头接上天的甘露喝。
自以为无患，与人无争也。
它自认为没有什么忧患，和人也没什么冲突。
不知夫五尺童子，方将调饴胶丝，加己乎四仞之上，而下为蝼蚁食也。
不知道小朋友们正在将调好的糖浆涂到丝网上，把他们从空中粘下来，扔到地上喂蝼蚁。五尺童子，身高110-120的小朋友。饴，就是麦芽糖。商周时期我们中国人就已经懂得怎么制作麦芽糖了，麦芽糖很黏，“胶网”粘在网上捕蜻蜓，这也是贵族家小朋友的游戏，穷人吃饭都困难的年代，糖绝对是奢侈品。加，施加于。己，自己，指代蜻蜓。仞，高度单位，八尺为一仞，四仞就是蜻蜓飞行的最大高度了，七八米。
这是以蜻蜓为例，说你自认为与世无争，而不做防备。实际别人搞你不需要理由，当蜻蜓懂得这个道理时，已经被小孩扔到地上喂蚂蚁了，为时已晚。
【译】大王您难道没看见蜻蜓么？六只脚，四只翼，在天地之间盘旋飞翔，俯身捉食蚊、虻，仰头承饮甘露，它自己以为没有灾难，与哪个也不相争了。可是没想到那五尺高的小孩子，正要调好黏糖，粘在丝绳上，加在它身上，将它从空中粘下来，给蚂蚁吃了。3
夫蜻蛉其小者也，黄雀因是以。
蜻蜓是小的，大一点的黄雀也是这样的。因如同。以通已，语气助词。
俯噣（zhuó）白粒，仰栖茂树，鼓翅奋翼。自以为无患，与人无争也；
落地找米粒草籽吃，飞到高处栖息于树木之间，挥动翅膀自由飞翔，自以为没什么祸患，和人没有冲突。
不知夫公子王孙，左挟弹，右摄丸，将加己乎十仞之上，以其类为招。
却不知道公子王孙，左手拿着弹弓，右手捏着弹丸，正准备把它从高处打下来，是拿这类小鸟当靶子。招，这里是靶子的意思。以其类为招，也有解读为以其颈为招。
昼游乎茂树，夕调乎酸咸，倏忽之间，坠于公子之手。
黄雀白天还在茂密的树林中游玩，晚上就被人用醋和盐调味，顷刻之间丧命在公子王孙手中。黄雀，个头比蜻蜓大，飞得比蜻蜓高，以为没有忧患，但公子哥儿们为了加道小菜或纯粹为了玩，就把它打下来了。当黄雀知道这件事情时，已经晚了。
【译】蜻蜓的事还是其中的小事啊，黄雀也是这样。向下啄食米粒，向上栖息在树上，展翅奋飞，它自己以为没有灾难，与哪个也不相争了。可是没想到那王孙公子，左手拿着弹弓，右手按上弹丸，拉紧弓弦，要在很高的地方射击它，正把黄雀的颈作为弹射的目标。白天还在树上游玩，晚上被人加上酸醎的作料做成菜肴了。顷刻间就落到了公子手里。
4
夫雀其小者也，黄鹄因是以。
麻雀这还是小的，黄鹄也是一样的。鹄是天鹅，天鹅没听说有黄色的，黄鹄大概是类似的鸟。
游于江海，淹乎大沼，府噣鳝鲤，仰啮陵衡。
衡通蘅，野菜。黄鹄在江海间遨游，在沼泽中栖息，低头捕食鳝鲤，抬头啃食野菜。
奋其六翮（hé），而凌清风，飘摇乎高翔，自以为无患，与人无争也。
翮是鸟类翅膀上最大的主羽，据说有六根，都以六翮指代翅膀。黄鹄振动羽翼，乘着清风在高空飞翔。自以为没什么祸患，和人没有冲突。
不知夫射者，方将修其碆（bō）卢，治其矰（zēng）缴（zhuó），将加己乎百仞之上。
碆（bō）卢，箭头。矰（zēng）缴（zhuó），绑在箭上的丝线，便于回收箭矢和猎物的。不知道射手正在打磨箭头，整理丝线。将要从百仞高空将它射落。
被（pī）礛（jiān）磻（bō），引微缴（zhuó），折清风而抎（yǔn）矣。
被通披，遭受。礛（jiān），形容锋利。磻（bō），也是箭头。引，拖拽。抎（yǔn）通陨，陨落。黄鹄中箭，拖着丝线，从清风之上陨落。
故昼游乎江河，夕调乎鼎鼐（nài）。
所以白天还在江河之上游玩，晚上就被调味扔到锅里做成了菜。黄鹄更大，飞的更高，自认为安全，等它被射中后，就已经晚了。【译】黄雀的遭遇还是其中的小事啊，天鹅也是这样。它在江、海遨游，在大水池边停留休息，低头啄食水中的鰋、鲤，抬头吃菱角和水草，举起它的翅膀，驾着清风，在空中安详高飞，它自己以为没有灾难，与哪个也不相争了。可是没想到那射手正准备他石制的箭头和黑弓，整理他系有生丝线的箭，要在很高很高的地方射击它，它带着锐利的青石做成的箭头，拖着箭上的细丝绳，在清风中翻转了一下身子就掉下来了。因此，白天在江湖中遨游，晚上就放在鼎鼐中烹调了。
5
夫黄鹄其小者也，蔡灵侯之事因是以。
前面由小及大说的都是动物，这里终于说到人了。蔡灵侯的故事也是一样的。
南游乎高陂（bēi），北陵乎巫山。
陵，登。往南去高陂游玩，往北登上巫山。
饮茹溪流，食湘波之鱼。
流，流水。喝茹溪水，吃湘江鱼。
左抱幼妾，右拥嬖女，与之驰骋乎高蔡之中。
左拥右抱，一起在高蔡玩乐。
而不以国家为事。
不把国家大事放在心上。
不知夫子发方受命乎宣王，系己以朱丝而见之也。
却不知道楚国的子发已经受命于楚灵王，准备用红绳把他捆到郢都相见。古代人玩的也比较花啊，还有红绳捆起来。
蔡国比较有意思，调戏小姨子息夫人最后被楚国人捉走的蔡哀侯，被大舅哥齐桓公收拾的蔡穆侯，这是爷俩。蔡灵侯是蔡穆侯的重孙，蔡景侯的儿子。鲁襄公三十年，蔡景侯为儿子般从楚国迎娶了一个姑娘，这个姑娘应该也很漂亮，蔡景侯一个把握不住就迷失了，和儿媳妇私通，般也是个狠角色，当时就把他爹杀了。自立为国君，是为蔡灵侯。他即位后，忠心耿耿做楚国小弟，自以为有大哥罩着可以高枕无忧，殊不知大哥已经对蔡国的土地和人口垂涎三尺。
鲁昭公十一年，楚灵王召蔡灵王到申相会，趁其醉酒杀之，之后派自己的弟弟弃疾出兵灭蔡。【译】天鹅的遭遇还是其中的小事啊，蔡灵侯也是这样。他南游高丘，北登巫山，在茹溪河畔饮马，吃湘江的鲜鱼。他左手抱着年轻的爱妾，右手搂着心爱的美女，和她们一起奔驰在高蔡的路上，而不把国家的安危当作正事。可是没想到子发正从楚王那里接受了攻打蔡国的命令，最后他自己被红绳拴上去见楚王。
6
蔡圣侯之事其小者也，君王之事因是以。
蔡国是楚国附庸，又和楚国通婚，最终还是被楚国灭亡。情况和现在的楚国何其相似。楚国和秦国累世通婚，多次签订盟约，仍不免被秦军占领都城，如果再不认清形势，放弃幻想。昨天的蔡国就是今天的楚国。
左州侯，右夏侯，辇从鄢陵君与寿陵君。
州侯、夏侯、鄢陵君、寿陵君就是题目中所说的襄王幸臣。
饭封禄之粟，而戴方府之金，与之驰骋乎云梦之中。
饭，动词，吃。方府，国库。您被幸臣包围，吃着封邑产出的粮食，载着国库的钱财，在云梦泽中纵情享乐。
而不以天下国家为事。
与蔡灵侯极其相似。
不知夫穰侯方受命乎秦王，填黾塞之内，而投己乎黾塞之外。
穰侯就是秦昭王的舅舅魏冉。黾塞，是楚国境内的一座关口。填，占领。投，抛弃，引申为驱逐。却不知穰侯刚刚接到秦王的命令，要占领黾塞，把您驱逐到塞外。
【译】蔡灵侯的遭遇还是其中的小事啊，君王也是这样。左边有州侯，右边有夏侯，辇车后面还跟着鄢陵君和寿灵君，吃着由封邑进奉来的粮食，载着四方府库所供纳的金银，和他们一起驾着车子奔驰在云梦的路上，而不把天下国家的安危当作正事，没想到穰侯魏冉正从秦王那里接受了攻打楚国的命令，陈兵在黾塞（河南省平靖关）之内，而把自己驱逐在黾塞（河南省平靖关）之外了。
7
至此，庄辛才彻底点破主题。襄王闻之，颜色变作，身体战栗。襄王听得毛骨悚然，因为事实他已经看到了，确实如此。于是乃以执珪而授之为阳陵君，于是楚襄王授予庄辛执珪的爵位，并封他为阳陵君。庄辛做了阳陵君后，为楚国收复了淮北的土地。#古文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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