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养学第五天

二、靈性對物質

的穿透

這篇演講探討營養的基礎層面，談到地球和宇宙的影響—透過我們所吃的食物—彼此之間廣泛而密切的許多關聯。換一個角度來看，這個演講不只討論了植物性飲食如何影響人和動物的靈性本質，也探討了植物被吃之後發生的形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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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为止我所谈论的，諸位会发现人类与环境之间的关系与现代意识所掌握到的非常不同。我们很容易就想，存在於周遭的礦物、植物、動物被人類納入身體，這些物理學家、化學家所研究的外在物質過程以同樣的方式持續發生在人類內部。然而，不可能是如此的，我們必須了解在人類皮膚之內所發生的過程一切都與外在不同，內在世界迥異於外在世界。我們若沒有認知到此事，就會繼續假設在實驗室燒杯裡檢測到的、或是以其他方式研究出來的過程持續發生在人類有機體內部;而人類有機體本身就只被視作一個比較複雜的，像是由燒杯、蒸餾瓶所組成的系統而已。

各位只要回想我昨天演講所說的¹，所有在人體之內的礦物質都必須被轉化直到變成溫暖以太(warmth ether)的狀態²。這代表著具有礦物本質的所有質素進到人類有機體時，必須形變。花費一段時間變成純粹的溫暖，並與人類自行發展出來、獨立於環境溫度的體溫合而為一。無論是鹽或其他被我們吸收的礦物質，在它們被用於建造生命有機體之前，都必須以某種方式轉化為溫暖以太的形式。

想像外在世界而來的礦物質就這麼直接把自己變成了人類身體的一部分，形成骨骼系統或牙齒裡的某個部分，這是很荒謬的無稽之談。在任何事物要變成人類形式的一部分之前，它必须先經過一個階段，完整轉化為充滿活性的溫暖以太，然後才能再一次形變成為人類有機體裡充滿生命型態的一部分。

另外還有一種很不一樣的食物也發生在這過程中。固體物質在我們口中化為液體時，失去其固態的形式，然後再一次轉化成為溫暖以太。它在轉化為液態形式時逐漸失去重量，而與地球物質越來越不相像。但只有當它昇華到溫暖以太的形式時，才完全準備好吸納來自上方、來自廣闊宇宙的靈性。

因此，關於礦物質是如何在人身上被運用的，各位可以得到一個概念。這裡有是一個礦物質元素，它進入人之中。在人身上，它經過了液態階段，然後轉化為溫暖以太。這個溫暖以太的強韌組成使得它可以吸收來自宇宙空間、來自寬廣的宇宙向內發射的力量。於是它吸納了來自蒼穹的力量。而這些宇宙力量現在變成靈性的力量，靈性充滿在化為溫暖以太的地球物質裡。只有在此時，在溫暖以太化的地球物質之協助下，它們才能進入身體，變成形塑身體所需要的養分。

在古老的意識中，人們把熱或溫暖指稱為火，我們可以說:人類吸收進來的礦物質被提升到在人身上成為火元素的層次。而火的本質是它的組成可以讓它接收來自更高層次的影響;之後它再度回流進到人類的所有內在領域裡，再度固化，為個別器官提供其所需的物質基礎。人類所吸收進來的事物不會維持原樣;不會保留著它們在地球上的樣貌。每一件事物—特別是來自礦物界的每一樣事物—都必須轉化到一個程度，讓它可以在自身之中吸納靈性和宇宙的元素;然後才會再度固化，在靈性和宇宙的協助下以地球上的形態出現。

舉例來說，拿起一小塊骨頭中的磷酸鈣。它不可能和你在大自然中所找到的，或者是在實驗室裡所產出的磷酸鈣一樣。這樣一塊由外界吸收進來的磷酸鈣要能變成參與在人類物質形體的創造之中，它必須在它轉化為溫暖以太的時間過程中受到一些力量

的穿透。

如此我們了解，為什麼人類在生命存續期間需要最多種類的不同物質，搭配不同年齡人類的不同組成方式，才能把無生命之物轉化為溫暖以太。小孩還不太有能力把無生命物質轉化為溫暖以太;他的有機體內還沒有足夠的力量。他必須飲用奶類—奶類仍然十分接近人類的有機體—並把奶轉化為溫暖以太，運用這股力量去進行在童年階段需要形塑和創造出來的人類形態。只有當我們了解由外在取得的每樣事物都必須經過徹底的轉化，我們才能夠真正了解人類的本質。因此，若我們取用外界的物質並想去測試它對人類生命的價值，是無法以一般的化學方法做到的。各位必須了解，人類有機體要動用多少力量才能把外在的礦物質轉化為瞬息即逝的溫暖以太。如果沒辦法完成此事，外在的礦物質轉化成為溫暖之前，就會儲存在身體裡變成沉重的地球物質;這些物質對人體來說仍是異質的無機物，儲存在組織裡。

舉例來說，無論物質原本是否是有機的，當人沒有辦法把身體內看起來是礦物化了的物質一 –此處我所說的是糖—轉化為纖細的溫暖以太時，上述這種積存的情況就會發生。這些物質儲存在有機體內，若它們永遠無法達到應該完成的狀態，若整個

有機體裡一直保有每樣物質留存下來的一部分的話，那麼就會發生非常嚴重的糖尿病。因此，對每一種物質來說，我們都必須考量人類有機體在多大程度可以把無生命之物轉化為溫暖物質，無論這樣物質的本質原來就是無生命的—例如鹽，或者是後來才變成無生命的—例如糖。有機體是扎根在地球上的，溫暖物質可以連結靈性的宇宙。

任何在人之中積存而無法轉化的食物，例如我們在糖尿病的症狀裡看到的，都顯示著人類在其身體中所保有的這項物質裡，沒有辦法找到與宇宙靈性的連結。這只是一個普遍原則的特殊應用，這個普遍原則也就是:由外在進到人類的每一樣事物，必須完整地於內在被運用、轉化。若我們想要照顧一個人的健康，非常重要的是去注意不要讓任何一樣進到他之中的事物仍保持著原來的樣貌，也不能讓任何事物未經處理、轉化就保存在人類有機體裡，即便只是非常微小的程度。此處所談的不只是物質;關於力量也同樣適用。

當人類有機體吸收外在的溫暖—碰觸物體所感受到的溫暖或是空氣中的溫暖—必須加以轉化，內在溫暖與外在溫暖是不同的層次。人類並不存在於外在溫暖裡，外在溫暖必須要以某種方式在人之中被徹底轉化，直到每一分毫、最細微的粒子都被轉化到人類有機體能夠掌握、運用的程度。

現在想像我們來到一個寒冷的地方，因為太過寒冷，也許

是空氣的流動或乾燥帶來溫度上的變化，而我沒有辦法快速地調節，把外界的溫暖變為我自身個體的溫暖。這意味著某種危險，我讓來自外在世界的溫暖加熱著我自己，就像一塊木頭或一顆石頭一樣。情況不應該是如此。我不應該讓外在的溫暖流經過我，好像我只不過是某個物體一樣，這是危險的。在每一個瞬間，我必須能夠掌握自己皮膚界線範圍以內的溫暖，主宰著我自己。若無法做到此事，我就會感冒。

這是感冒的內在過程。感冒是受到外界溫度的毒害，有機體無法掌握、運用外界溫度的結果。

外在世界的每樣食物對人類來說都是一種毒，真正的毒，若要把它們變成可以為人類服務的質素，必須透過個人自己的力量，只有人才能掌握這些外在事物並把它們變成自己的。只有從人類自身之中才能把力量以人的方式提升到更高的層次;在人類以外，這些力量仍然處於元素的本質狀態、以元素靈的方式存在。在人的身上，必須讓美好的轉換發生，以使人類組織中的元素靈將其工作交付給更高層次的存在。對人類之中的礦物質來說，只有當它們絕對地、完全地轉化為溫暖以太時，此種高層次的工作才能發生。

讓我們來看看植物世界。當我們開始以靈性之眼觀察、沉思覆蓋著地表的植物時，真的會覺得植物世界對人類有著無窮的魅力。走到戶外，進入一片草原或森林，我們把一株植物連根挖

起。如果我們把靈性的覺察帶到這株我挖出來的植物，就會發現那是一個神奇的複合體。根部的樣貌可以說是完全屬世的。是的，一株植物的根部真的是完全屬於大地，越粗糙沉重的根部就越是如此。根部—舉例來說，特別是蕪菁類的根—總是令人想起衣食富足的年高德劭者。植物的根部極端地自我滿足著，過著舒適富裕而沒有太多野心的生活。它吸收大地的鹽分，並深深感謝大地的滋養。在整個地球領域裡存在的事物，沒有什麼比蕪菁的根更能絕對地彰顯這樣的滿足感;這就是根部的天生特性。

另一方面，讓我們來看看植物的花。當我們以靈性之眼觀察花，不禁會感覺它就像我們自己的心魂，它珍惜著最柔軟、幼嫩的欲望。看看春天的花吧!它就像願望的化身，帶來一抹渴望的氣息。花朵為我們周遭的世界帶來一股美好的氛圍，只要我們的心魂夠細膩、夠開放地去覺察花朵為世界帶來的禮物。

在春天我們看到紫羅蘭或水仙花、山谷裡的百合，或是一些開著黃花的植物。我們被一種感受攫住，好像這些春天開花的植物在向我們說:「噢!人類呀 ! 你們朝著靈性世界的慾望可以如此單純而天真!」每一朵春花都沐浴在靈性的渴望中、在神性的氛圍裡。

當較晚開花的植物出現時，讓我們來看另一個極端，看看秋天的番紅花吧。凝視著秋天的番紅花，我們心魂中的覺察能不帶有一絲絲羞愧的感覺嗎?它不就像是在警告著我們，我們的慾望

變得不純潔，我們的慾望中難道不是包含了各種不堪的墮落嗎?秋天的番紅花就好像從四面八方對著我們說，它們在我們耳邊低語:「好好想想你们的慾望吧!人類，你們怎麼這麼容易就變成

一個罪人!」

用這樣的方式觀察，植物世界成了人類的良心在大自然裡的一面鏡子。良心的聲音從我們內在發出，散佈、呈現在許多不同的花朵上，它們在一年中的不同季節以各種方式對著我們訴說，沒有什麼比這更詩意的想像了，如果我們知道如何恰當地觀察植物的話，就會知道植物的世界就是良心延展出來的面鏡子。

以這樣的存心去觀察，就會發現花朵的特殊重要性，並看出花朵真的代表著我們向上延伸的想望，伸入充滿光亮的宇宙。它們真的是朝著上方，為了傳送出地球對充滿光的宇宙空間之想望;而另一方面，厚實的根部讓植物緊抓著大地。根部永遠在和朝向天空的渴望相抗衡，想把植物拉回大地的安定、自足。

若我們認識地球的演化，就會了解箇中原因，我們會看到一個事實，那就是植物的根所呈現出來的，無一不是在月亮仍與地球合而為一的那個時期所遺留下來的。

當月亮仍然和地球在一起時，月亮所主宰的力量在地球的身體裡十分強勁，它們只讓植物以根部的方式存在。當月亮仍在

地球之中時，當時的地球物質十分不同，根部的元素向外擴散，以巨大的能量向下發展，我們可以想像植物根部那一股向下延伸的本質力量。而在植物的上半部只是輕輕地、偷窺一般地望入宇宙。我們可以說，植物把它的芽送入宇宙中，就像細緻的一根小絨毛。因此，我們可以理解，當月亮仍與地球在一起時，這種月亮的元素、月亮的力量包含在地球之中，把植物的本性束縛於大地上。當時的植物發展的是根部的特質和傾向。

然而，在月亮離開地球之後，原來在細小的芽之中，輕輕一瞥望向宇宙的那一股想望，在充滿光亮的宇宙中舒展開來;這時花朵的元素開始發展。所以月亮的離開像是某種解放，對植物來說是真正的自由。

但此處我們也要留心，屬世的、大地上的每一件事物都源於靈性。在古土星時期—各位需要參考我在《奧秘科學大綱》裡對這個階段的描述—地球完全是靈性的;它只存在於溫暖和溫暖以太的元素裡，它整個都是靈性。地球是從靈性之中形成的。

現在，讓我們來凝視、冥想植物。在植物的形態之中包含著演化的生動回憶。在根部的天性裡，它顯現的是朝向大地的特質，它想變成物質。看著植物的根，我們可以辨識出它想和我們說的話，它說它之所以存在只因為地球和物質由靈性中衍生。然而，地球竟然釋出了月亮元素，於是植物再一次奮力回到充滿光

亮的空間裡。

當我們取用植物的營養時，我們給它另一次機會，以正確的方式向前進展，它在外界的自然中努力地伸向充滿光的空間，現在，它也可以進到充滿靈性的宇宙空間裡。我們吃進植物，必會在人之中把其物質帶到氣體狀態的程度，如此，植物才能跟隨其

自身的渴望，進入廣闊而充滿光與靈性的空間。

我走到外面的一片草地。我看到花朵如何爭取光線。人類取用植物，但是人類的世界與外在自然完全不同。在人的裡面，人可以滿足於植物在外界以花朵的形式所表達出來的渴望。在大自然裡，我們處處可以看到植物所展現出來的慾望世界。我們吃植物，我們把這些渴望帶入我們內在的靈性世界。因此我們必須把植物提升到氣態的領域，在這個輕盈的國度裡，它們才能努力朝向著靈性。

植物在人類之中經歷了十分特殊的過程。當我們吃植物時，會發生下列的情形:若我們有個根部在這兒，在它上面，從葉子上長出來的是花，那麼在轉變為氣態的過程時，我們於內在經驗到的是與植物本性相反的過程。抓住大地、扎入泥土的根部會努力往上;它奮力朝上向著靈性，這樣一股力量勝過花朵的努力。事實上是，這株植物往下方開展，而較下方的就會被推到中央，於是在上面的變成在下面，而下面的跑到上面。植物整個倒反過來·植物之中達到花朵階段的那個部份，在它物質性的努力裡

亮的空間裡。

自身的渴望，進入廣闊而充滿光與靈性的空間。

有些植物具有強烈的星辰特質，例如豌豆類和豆科植物。它們的果實部份會留存在人類有機體的下半部，不願意向上揚升至頭部，於是使人陷入昏睡，即使醒著大腦也是遲鈍的。畢達哥拉斯學派希望人們思考清晰，不要讓大腦捲入消化的功能，因此禁止門徒吃豆類。

我所談的是從自然界裡發生的事出發，我們可以由人類與自然的關係和聯繫中了解在人類身上所發生的事。若各位追求由靈性所啟迪的科學，就不能只是想像物質主義科學對人類消化過程的理解—這當然與牛的消化過程是不同的(關於牛的消化，我們之後還會再提到)。他們說，植物只是被攝取進來而已。但植物並不只是進入人體而已，而是完全地被靈性化了。植物本身的形式被倒轉過來，下方變成在上，上方變成在下。我們無法想像比這個更大的翻轉。即使人類只吃一丁點的植物，若沒有使它最下面的部份變成是在最上面、最上面的變成在最下面的話，他立刻就會生病。

由此我們可知，人類自身之中所擁有的無一不是在靈性的運作之下;所有進入人類有機體的物質必須首先具備一種形式—讓靈性可以影響它。

接下來看動物世界，首先，我們清楚知道動物有消化系統，而植物只能被消化。我們以草食性動物為例。動物吃植物，這又是一個非常複雜的過程，因為當動物吃進植物時，牠們並不具有

由此我們可知，人類自身之中所擁有的無一不是在靈性的運作之下;所有進入人類有機體的物質必須首先具備一種形式—讓靈性可以影響它。

上，這股恐懼事實上是牠們對食物的享受與喜愛的一部份，牠们把獵物撕扯開來，狼吞虎嬿地吞吃其血肉。在這股吞噬的滿足?中流竄著恐懼，這股恐懼在草食動物身上只在牠們死去時才釋放出來，但在猛獸的情況裡，在牠們生命存續期間就已流洩出來。像獅子、老虎之類的動物，牠們的星辰身充滿著恐懼，牠們自己在活著時沒有感覺，但在死後，這些感受又再被驅趕回來，因為它們與滿足的感受背道而馳。這些肉食性動物在死後的群體心魂生命裡，牠們在中陰身(kamaloka)階段裡所經驗到的比任何人類所能知道的恐怖還要更恐怖，而這是由於牠們的天生本質。

當然，各位要知道這些事情是在很不一樣的意識狀態下被察覺到的。若各位以物質主義的觀點來看，並想像若自己是兇猛獵食的野獸，然後自問「這樣的中陰身階段對我來說會像是什麼?」並用這個設想的回答去評斷這些猛獸，這麼做就真的是物質式的思維，其實要算是動物性的思維，因為你把自己換位、變成動物的本質來思考。若我們想要理解世界，當然必須要去探討道些事情。但是我們切勿把自己、還有自身的意識放置到動物的層次去思量，物質主義者是這麼做的，於是他們讓自己和整個世界都化為無生命的事物。

這個討論把我們帶領到一個只能在心魂層次來談的話題，因為人智學不應該宣揚、鼓吹任何事情，不應該倡議某件事而貶抑另一件事，我們只應該呈現出真實。真實是人們由自己的生命和個人的經歷中所引出的結論。人智學並不設置任何規則，而只

靈性對物質的穿透

呈現真實。因此，即使是對著狂熱的追求者，我也不會提供任何關於植物性飲食或動物性飲食的法則。關於素食、肉食等事情，不應該下任何教條式的指令，因為這樣的事必須完全留給個人判斷，這樣的判斷只能發生在一個人認為有價值的切身經驗裡。我特別提及此事，以免有人會以為人智學在宣導某一類的飲食方式。人智學真正要做的是讓人們理解各種不同的飲食形式。

我真的想要提供給各位的是，我們必須持續與礦物質工作，直到它變成溫暖以太，這樣才能被吸收;在溫暖以太吸收了靈性之後，人類就可以在這個基礎之上建造自身。我提到，當年幼時，人類還沒有力氣把礦物質轉換成溫暖以太。當幼兒喝奶時，這些工作的某一部份已經幫助他完成了。乳汁已經過初步的轉化，使得轉變為溫暖以太的過程容易一些。在孩童身上，乳汁所包含的力量很快地向上流到頭部，很快地變為幼兒可以運用的、塑形的力量，因為孩童的整個有機組織的發展是從頭開始的。

若在較大的年紀時，人想要保持這種塑形的力量，飲用奶類並不是最好的方法。在孩童身上，上揚至頭部的事物，透過頭部的力量(這股力量持續到換牙時)把人類形態的原則放射到全身;在較年長的人身上，這樣的過程不再存在。這種在整個有機體裡運作的塑形力量會因為吃某些特定的食物而得到增強，這些食物的作用方式與對頭有幫助的食物是很不相同的。

各位看到，頭部是完全封閉的。在頭之內有著童年期用來形

塑身體的那些力量。在身體的其他部份，是骨頭在內，而成形的力量在外的，因此，(在頭部以外)發展出人類形態的力量必须由外在提供刺激。當我們年幼時，在頭部的成形力量可藉由提供乳汁給幼兒來達到刺激。脫離幼兒期之後，這些力量也不在那兒了。那我們能做什麼由外在刺激這些形塑力量呢?

我們的頭部是包覆在頭骨之中的，若可以在外在的形態中完成像在頭部裡完成的事情，那顯然是一件很好的事。若頭在內部所完成的事可以在外部的某處也完成，那會是很好的。在頭內部的力量很適合用喝奶來培育;乳汁在其以太的轉化中為這些頭部力量的發展提供了很好的基礎。因此，我們需要某種與乳汁有類似作用的東西，但不是在人類之中製造出來的，而是在外界產生的東西。

這樣東西存在於外在自然界裡，它是一個頭但沒有被包覆在骨骼內，在這樣東西裡有著和頭部裡一樣的力量，然而是由外在產生作用，在孩童的頭部内需要藉由乳汁培育的那些力量，必须被重新創造(孩童必須先把乳汁帶到溫暖以太的情況下，才能重新進行創造。)

一窩蜜蜂真的是一個向著四面八方開展的頭。蜜蜂所做的就和頭在內部所進行的是一樣的。蜂巢所提供的頂多是個支撐。然而，蜜蜂的活動並不被包覆在其中，而是由外在產生。蜂群受到靈性力量影響，就和頭部於內在受到靈性力量的影響是一樣的。

在蜂巢內有蜂蜜，當我們品嚐蜂蜜時，它會給予我們形塑的力量，由外在而來的形塑力量，那就和乳汁在幼年期提供給頭部的力量是一樣的。

因此，當我們在孩童期時，透過喝奶以強化由頭部而來的形塑力量。長大後，若我們仍然需要形塑的力量，那麼我們就要吃蜂蜜。我們不需要攝取很大量，我們只是要吸收它的能量。

透過充份理解外在世界的本質，我們知道那些有益於成長、發展的力量如何進入人類生命。若我們構思著一片土地，上面有美麗的孩童和優雅的長者，這會是一個怎樣的地方?我們說這是「流著奶與蜜之地」。所以，古老的直觀智慧並沒有錯，它說著，人類嚮往流著奶與蜜之地。

許多流傳下來的簡短話語裡都包含了深刻的智慧，先付出最大的努力去體驗真實，然後在古老的神聖話語中找到富含深刻智慧的說法，就像「流著奶與蜜之地」，沒有什麼比這更美好的經驗。那樣一塊土地是真正稀少珍貴的，因為在那裡只會有美麗的孩童和優雅的長者。

各位已經看到，要了解人類必須先認識自然世界。認識自然世界為理解人類提供了基礎。此處，位於最低層次的物質總是把我們帶向靈性的最高層次:一端是自然界—礦物、植物、動物—在最低的層次;在其上，另一端是靈性的階層。

1 譯注:這裡所指昨天的演講是1923年11月9日的演講，收錄於施泰納全集 GA230·施泰納提到，人體的內在是一個整體，就如同地球演化也是一個整體古土星、古太陽、古月亮與人的三元性之間的關聯等。其中有一段舉例談到人攝取礦物質不只用吃的，也透過其他方式，但是要轉化礦物質作為人體能運用的，則需要先以血液將其轉化為溫暖以太。

2 譯注:以太(ether)是人智學和自然科學共用的詞語。古希臘哲學家亞里斯多德首先提出乙太為地水風火以外的第五元素，因為外太空的虛空之中什麼都沒有是不可想像的，從此以後，千年來的自然科學家為了驗證乙太元素的存在有過許多爭辯和實驗，至今未有定論，但主流自然科學界似乎傾向不認為有乙太這種物質的存在。人智學裡談的以太(用不同的中文名詞表達以示區別)除了存在於空間中也存在時間和生命裡，並且分為四種(依次由遠至近由宇宙到地球):生命以太、化學以太、光以太、溫暖以太;溫暖以太再往下接近地球的就是空氣、水、大地。

3 譯注:元素靈(elemental spirits)是宇宙與環境中的一種存在，在人的三元性 —思考、情感、意志中，元素靈以一種很隱微的方式與人類的情感工作，細緻地陪伴人類心魂的發展，透過人類的感覺交織形塑著人周圍的環境與業力,

火、風。

元素靈承諾始終陪伴人的入世及演化，常見的元素靈被分為四大類—地、水`

三、宇宙觀點之下

的營養

這篇演講記錄拓展了前一章提到的概念，從宇宙的脈絡去談論除了植物，還有其他種類的食物。本章也會討論各種不同食物對人類組成中物質和靈性部份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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